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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纠结这个,他只好说:“……可能是今天运动过度,累瘦了吧。”

“对,就怪你,”她顺着台阶就下,抬头看看他,“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捏捏她脸蛋,勾住脖颈搭着往前走,抬眸看见前方有一家便利店,想起来,“还得去趟便利店。”

转进小店,姜瑶迷失在琳琅满目的货架前:“要买什么。”

沈知寒先拿了洗衣液,再绕回去取洗漱用具,到收银台结账的时候,不忘从旁边货架拿几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姜瑶:“……”

夜里又是一场缠绵,小盒子转眼就用完,姜瑶趴在床边迷迷糊糊地想,十场针灸都没这一根铁棒累,要真是10厘米就好了,“睡觉吧。”身后的人一翻身,把她合进了怀里。

早上起来,沈知寒先把姜瑶新买的内衣泡水晾了,然后才拖人起来,姜瑶哼哼唧唧地坐直,腰酸背痛。

天刚蒙蒙亮,晨雾迷蒙,寒意凛冽。

姜瑶闭着眼,还没清醒:“这么早起来去哪?”

沈知寒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帮她穿上,又把自己的大衣裹在她身上,轻轻拍拍脸蛋:“去爬山。”

爬山?!

姜瑶惊得彻底清醒。

“为什么突然想爬山。”

车开到山脚,姜瑶窝在座椅,仍想不通。

“再往南就没有雪了,这是最后一座雪山。”他解释。

“雪山,”她喃喃,“我就小时候爬过一回,还把胳膊摔脱臼了。”

他笑看一眼过来:“那是你手脚太笨。”

“……”

时间太早,气温又低,这时候根本没人来爬山。

姜瑶往窗外萧索的景色瞧了一眼,准备下车。

“等等。”沈知寒把人拉回来,将她的连衣帽罩到头上,扯紧抽带,雪白的狐狸毛瞬间淹没脸蛋,姜瑶扒拉了几下,挣扎着把脸露出来。

“你这是要憋死我。”

“嗯。”

“……”

里里外外裹得太严实,她像被玻璃罩罩住,知觉和听觉迟钝数倍,连风都感觉不到。

山上景色萧条,树木失去修饰,伶仃落寞,风穿过枝杈,呼呼吹啸,是寂静山林的独特乐章。

往上走,白色绝景漫进视野,雪意渐渐将大地覆盖。

姜瑶扶着一棵树,气喘吁吁:“沈知寒,我不行了。”

男人回头,嘴上嫌弃:“大小姐。”身体却诚实地半蹲,姜瑶咧嘴,扑一下攀上去,得了便宜还要卖乖:“我可是‘残疾人’,能自己走这么多路已经很好了。”

“……”笑一笑,接受她的歪理。

风势开始大,落雪也有了实感,雪片飘在他发梢,她抽出暖烘烘的小手,帮他拂掉。

脸舒适地埋进狐狸毛,两耳不闻山中事,只记得这一刻,他微微颠簸却安稳宽阔的背。

不知趴了多久,她听到男人温柔的声线:“别睡了,到山顶了。”

扒开狐狸毛向外望去,云海辽阔,山岚腾绕,最遥远的东边,一轮巨大的灿阳缓缓浮起。

雪花顷刻纷纷扬扬,金光闪耀,风一吹,漫山雪响飘入耳际,像风铃,像玉箫,像无数隐秘心意相互碰撞,翩翩然,开出一束灿烂的满天星。

姜瑶伸手,几片雪花落入掌心,瞬间融化成水。

“沈知寒。”

“嗯?”

“我们回去吧。”

回去,才能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