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1)

“咚咚咚”三下敲门声,打破了云纬道的美梦。他不高兴的喊了一句,“谁啊,大清早敲门,是闲的没事干了?”

“云公子,你的早饭。”小二在门外答道,也有些不高兴,昨晚是云纬道吩咐的,让今天早上送早饭的时候一定要准时,宁可早也不能晚,他吃完早饭就要走了。

今天自己准时给他送来了,他直接朝自己吼了起来,估计是在家时间长了,这少爷脾气没改就出门?

云纬道赶忙打开房门,叫了一声小二哥,想起昨晚的吩咐,不好意思的给了他几块碎银,当是赔罪。小二一看这几块碎银,心里对云纬道的失望又加深几分,出门在外,花钱地方多,还这么大手大脚,怕是没走出多远,就要回家里要钱了。

不过他给自己这么多钱,小二脸上是笑出了花,一口一个云公子小心,云公子不急,谢谢云公子。

云纬道关上房门,笑了笑,到底是小地方的人,这点钱就如此的高兴。

店里的都是平常人家的饭菜,和杨家相比是差远了。不过菜是他爱吃的,以后还不知道吃什么呢,现在就多多尝试吧。

他找了一小块布,将自己刚刚用刀割的伤痕缠了起来。桌子上的戒指,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凭空出现的,不管怎样,应该比杨涟薄给自己的那个间格好吧,再差也不会比自己花钱买的那个假货强。

真是的,现在的自己白白有这么好的东西,却一点用处都发挥不出来。

吃完饭,他拿了一把椅子,靠着窗,开始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吧。

要先想办法去一个城市,用不用租一辆马车,记得自己听杨家人说过,建章城以西临近的城市是仓若城,那里交通四通八达,如果是那样,那里的应该会有卖地图的地方,而且消息应该也会流通很快,自己也可以打听打听其他地方的消息,再问问杨家的事,看看能不能知道自己进不去建章城是因为什么。

思考完,他开始收拾东西,将戒指戴在手上,准备离开。

下了楼,今天早上客人不多,他与掌柜算完账,向掌柜问道,“掌柜的,这里有卖地图的吗?”“地图?”“这小地方,哪有卖那东西的。公子出门在外不带一副吗?”

“开始带了的,结果在路上走弄丢了。”云纬道为这个谎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您要是要地图,离这最近的,就是建章城,那是一座大城市,什么都有。估计陈国的地图那里也有。或者离这比较远的仓若城,那里交通方便,也应该有地图。”

“不是,掌柜。我想要那种标记着怎么去各个城市的地图。你们平时出门不看地图吗?”掌柜听到他说这话,居然笑了。

“我说公子,你进了城,去哪你找人打听不就行了。你要是去别的城,你知道它在哪个方位,一直走不就到了?要地图干嘛?我们这,都知道建章城在东边,仓若城在西边。我们不比公子你宏图大志,一辈子生在这,死在这。再远也不会出这两座城。……”掌柜早上闲来无事,也就与云纬道开始念叨起来。

云纬道怕老板唠叨起来说不完耽误他时间,赶紧说,“掌柜你这有卖马的地方吗?”掌柜给他指了一个方向,他看掌柜儿子不在,赶紧拎着行李走了。

路上,云纬道骑着马,时不时的摸索几下自己手指上的那枚戒指。,他向老板打打听过,大约三个时辰就会到仓若城,所以他骑的也不急,开始欣赏起周边的景色来。

从建章城到仓若城,一路平坦,倒是仓若城的西北边,有一座钟山,云纬道长这么大还没有爬过山,把想着如果顺路,就去钟山看一看。

路上的行人,多是从仓若城去往建章城的,建章城临海,又有杨家在城内苦心经营上千年,在陈国境内,比之都城周湖也毫不逊色。再加上杨涟薄声名远播,云纬道一路上,看到不少修行之人,估计都是冲着杨涟薄去的,不过他估计他们是见不到杨涟薄了,能让杨涟薄接见的人,还会走大路?

毕竟是通往建章城的主路,每年陈国王子王孙还要去拜访杨家,这条路十分宽阔,坑洼的地方也少。除此之外,有些路的两边,还种上了花草。杂草也被修理得整整齐齐,没有杂乱的迹象。远远望去,还有不少的农民在田野里耕种,戴着草帽,时而抬起头看看来回赶路的人,喝口水,歇一歇。

陈国气候比较适宜,灾害发生的也比较少,故而收成也算是不错。

路的两边,靠近村庄的地方,还有不少的茶棚和叫卖东西的人,虽然一路上没人同云纬道说话,但他依旧觉得轻松快乐。

之前走过的地方,野草因为行人的关系,并不茂盛,这里花草又重新出现在了眼前。云纬道用手搓了搓眼,有使劲眨了几下,他感到一些奇怪。刚刚看到这些花草时,想起了昨晚在梦中见到的长在草上的花,就在刚走过的路上,他怎么觉得他在那些草上看到了那几朵花呢?应该是花太多,他给看混了。他在心里解释道。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了没多久,几个孩子在路边打闹玩耍时看到了这些花,还跑去问父母这是什么?父母们着急赶路,谁会去注意陆两边的花有什么特别,打发孩子们说,“花怎么会长在草上,是你们看错了。”对于亲眼所见的东西,孩子们自然不会认错,他们拉着大人指他们看,大人们见到后,也感到惊奇,不过还是对孩子们释道“在建章城,有一位十分厉害的强者,叫杨涟薄。这些花,或许是因为杨涟薄的原因吧。

太阳也已经开始下落,高高的城墙隐约出现在了云纬道的眼前,周围回城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一阵细细的轻笑声从身后传来,“孙师兄,你这么调侃小越,他都不好意思了。”

“之飞姐,你见天知道我平日和孙师兄在一起时多么痛苦了吧。”“小越,亏我还帮你说话,你怎么叫我姐姐。你长得这么显老,你叫我姐姐,我岂不是更老?”“不不,之飞姐,”“嗯!?”“哎呀,那我应该怎么叫你。”

云纬道到听到他们的对话,也不禁停下马,这一路上就这段对话有意思。他翻下马,开始步行,准备看看正在对话的三个年轻人。

他们的年纪与云纬道相仿,听他们的称呼彼此师兄师姐,再看衣着打扮,应该是城中宗门中比较核心的弟子了。女孩模样在一群人中也是出众,好几个像他这般年纪的青年都在偷偷地看她。估计是看到她身旁的两个男子,不敢上前搭话。其中一个,确实长了一张这年纪不该长得脸,估计就是小越了。另一个,个头比他俩都高,还佩戴着一把长剑,颇有气质,显然在宗门之中很受器重。

云纬道望想他们时,巧的是,恰好他们三个也在看向他。他又看了看他们三个,多瞅了两眼女孩,又转回头,牵着马想仓若城走去。

“孙师兄,你说刚才那个人是从哪里来的?”女孩向孙师兄问道。“谁?”孙师兄有些茫然。

女孩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装的,提醒他道“就是刚刚看我们的那个人,诺,前面那个牵着马的。”“他?”孙师兄有些疑惑,女孩问什么问起云纬道来。“估计也是出来闯荡的吧。不像是咱们仓若城的人。怎么了?”“你刚才说他像是出门闯荡的,看着年纪不大,他怎么就带了个行李,连防身的器物都不带啊。”小越也加入到他们的聊天中来,“之飞姐,听你这么说,倒是挺奇怪的。而且你看他好像没有半点修行过的样子。”

孙师兄用鄙夷的口气对着小越说,“师傅平常教我们的,你是什么都没记着。真给我们仓兴堂丢人。”

“我怎么丢人了,孙师兄你又说我。”小越对孙师兄说的一点不服,反问了回去。

“师傅说过,诸天界之大,什么都有。说不定你在路上碰到的筚路蓝缕的人,都是修为极其高深的强者。他没带防身的器物,说不定人家少年英才,修为高深呢。也说不定人家时大家族的子弟,给的防身器物器物稀有隐秘,就像是师傅不就有一个间格吗,里面放着师傅的武器吗?”

“我看不像,他骑得那匹马,一看就是普通的农家马嘛,也不嫌丢人。”小越开始同孙师兄抬杠。

听着孙师兄的话,女孩倒是对云纬道的兴趣多了几分。她本来是想要用云纬道当个话题的,不过听孙师兄这么一说,这个男孩,还挺有意思的。那个男孩年纪看起来比小越还小,长得清秀,小越在他面前像是大了十岁还多。他的穿着,因为赶路带上了些许尘土,看布料显然是上品,估计也出自大的家族势力,他的那匹马的确是一匹农家马,应该是在路上买的吧。为什么出门不从自己的家中带一匹呢。他来的方向,应该是建章城,这个男孩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师兄,咱们过去问问他不就行了吗?”女孩向孙师兄建议到。以孙师兄对女孩的了解,这建议差不多就是命令,刚刚同小越的抬杠,正好印证一下,好好的让小越难堪。

“那咱们就和他聊一聊,说不定可以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