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2)

把奏折都批好,沈菱就给她的手来了一个马杀鸡按摩,谢元珣在旁边身体斜依在靠枕上,他手撑着脸道,“你的手得疯病了么,抖得都能扇出风来。”

沈菱的脸一黑。

——神特么得疯病!神特么扇出风,我这是手,不是扇子好吗!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沈菱呵呵两声,她探过身体,两手对准着谢元珣的面孔扇。

——你不是说有风吗,现在风大不大,清不清爽,我就是给你扇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嘻嘻嘻。

谢元珣微笑,“扇一次风,扣两百两。”

“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是不是就能够拿她怎么样了。

沈菱,“......不怎么样。”

——你还真敢想,我给你批奏折批一个字才一百两,你转过身就给我翻倍扣,你是周扒皮吗,呵呵哒,你可以滚了。

——不,你还不能滚,你还得把我赚的银子给我,这么一想,我对你的容忍度又提高了,可喜可贺。

沈菱开始一本一本奏折的数她批下多少字,“二十七......七十九......一百四十五......两百八十八!一个字一百两,两百八十八个字的话,就是两万八十八两银子!”

谢元珣,“你给我扇了有六七次风,一次两百两,扣掉后是多少。”

沈菱郑重其事的说,“陛下,你不要跟我撒娇,你别闹啊,我会得到我该有的银子,你也不要来破坏你在我心中美好的形象好不好。”

——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想要从我手里扣出属于我的银子,你别想了,此时此刻我就是你得不到的貔貅。

谢元珣对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给气笑了,就她还貔貅,他看她是小气鬼还差不多。

谢元珣没好气的拿出银票给她,沈菱一脸喜滋滋。

谢元珣斜斜的看她,“平时我是少你吃还是少你喝了,一点银子就把你乐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亏待你。”

沈菱,“你应该知道,没有谁会嫌弃银子多,只会觉得还不够。”这里没有人.民币让她数,她就退而求其次的数真金白银吧,她一点都不勉强。

谢元珣,“你真的就准备赖掉给我的那部分?”

沈菱,“......陛下,我都说了别闹,你还闹什么闹。”

——再闹你就不是我的乖宝宝了你知道不。

——无理取闹的男人最狗了。

谢元珣,“.......”

“你脑子里是不是在想我的坏话?”

沈菱被他的话惊到了。

——你怎么知道?!

——难道是我说出口了?不是吧,我应该没有说出来,哦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定是你在诈我,狗男人你真的是好手段啊!我差点就被你给唬住,还好我机智没上你的当。

沈菱一脸无辜的说,“什么?你觉得我在说你坏话?”她伸手捂住心口,琼瑶式的辩解,“陛下,你看我像是这种人吗。”

谢元珣点头,“你不是像,你就是。”

沈菱,“......”

——禽兽,你尽会说些大实话。

沈菱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看向谢元珣,“陛下,我昨晚做梦了。”

谢元珣,“哦。”

——然后呢?你就只有轻飘飘的一个‘哦’吗?哦什么哦,想当蛾子吗你!

沈菱给他使眼神,就是那种‘你问我,你快问我,你问我我就会告诉你’的眼色,见谢元珣还是无动于衷,沈菱只得开门见山的对他说,“我做的这个梦跟你有关。”

——所以你就不想知道吗?

——你听懂我的潜台词就快来问我啊,我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在明示你。

谢元珣,“......”他整个人纹丝不动。

沈菱,“......”

——我就知道是这样!狗男人,你是有恃无恐吧!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跟你说,所以你才不问,这么的不慌不忙,我告诉你,你还真的猜对了!

他这座山不动,她动行了吧,沈菱哼了一声,她就对谢元珣说起她昨晚做的是什么梦,“我梦到外面天亮了,流珠来唤我起床洗漱,我没有听她的话,翻身继续睡,然后你就来把我拉出去,特别严肃的把我从长乐宫带到一座我没有见过的宫殿,你打开殿门指着这座面积好大,里面好空,什么东西都没有放的宫殿对我说,要我用练字的纸张把它给塞满,我要是不把宫殿给塞满,你就不会放我走,你一定要让我写。”

谢元珣,“你就不会逃?”他就算再想要让她把字练得跟他一样,他也不会这么做,还是说在她的心里,他对她就是这么的严苛?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发现,所以......这都是她的错觉。

沈菱垮着脸说,“我跑了。”

谢元珣,“恩,跑了你就醒过来了吗?”

沈菱幽怨的看他,“你猜对一半,我确实是在梦里被你吓跑清醒过来,那时候才寅时,我就闭着眼睛又睡着了,睡着后我又做了一个梦。”

谢元珣挑眉,他有些对她做的梦感兴趣了。

谢元珣,“你后面梦到什么?”

沈菱,“在我后面做的那个梦里,我看到你在等我!你把我给逮回那个宫殿里,我想跑都没有机会,只能哼哧哼哧的开始练字,等到我第二天醒过来,还听到你在梦里说让我下次再来。”

谢元珣拍桌大笑,“哈哈哈哈哈。”他的身体原本就是歪在靠枕上的,他这一笑,身体就歪得更厉害。

沈菱,“......”

——我他妈说出来是让你笑的吗,我是要让你反省的!

——我做的两个梦里都有你,剧情还是连着的,想死。

谢元珣笑个不停,“我替梦里的我同意了,你下次再到梦里练字去。”

——去死吧你!

——你同意个锤子,我要是再做这样的梦,一定要把你也带进去让你去批奏折!批上一个宫殿的奏折。

谢元珣抱着她,同时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行吧,就让她幻想一下,现实中做不到的事,她在梦里什么都有。

沈菱身体恶寒的把他的手拍开。

谢元珣不拍她的头,改成拍她的肚子,“明日你跟我去个地方。”

沈菱,“什么地方。”

谢元珣,“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哟嚯,你这人是在跟我玩捉迷藏啊,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到吗,反正是个什么什么的地方。

谢元珣,“......”她这不是没有猜到吗,还什么什么地方,他可没有说要带她去‘什么什么’地方。

第二天,谢元珣用过午膳后就带着沈菱去了他要打马球的场地,是在皇宫东边靠近宫门的一块草地,大梁朝的皇宫面积特别大,这个草地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沈菱丝毫没有觉得它在皇宫中拥挤。

只能说地盘大,就是能够为所欲为,想要球场就有球场。

谢元珣给沈菱看的都是他的马球杆,一杆杆的跟腊肉似的挂在架子上让她眼睛都看直了,什么木质的都有,造型也很多,沈菱还看到一根杖头像秃头的马球杆。

——不是,秃头形状?而且还是绿颜色,这......这颜色是不是有点危险?上什么色不好,非要染这个色。

——难道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谢元珣顺着沈菱的目光看过去,沉下脸,他随意的指着这一排说,“把这些都带下去扔了,换新的。”

宫人,“是。”

沈菱,“它们看起来很新啊。”

——你这混账玩意,怎么突然就来糟蹋东西。

谢元珣,“行吧,不丢,我把它们都给你。”

沈菱刚想同意,她就瞥到在这一排里的绿帽子,不是,绿杖头的马球杆,她乖巧如鸡,“不了,你的东西你做主。”

沈菱目光扫视四周,周围有人,有不少公子儿郎的手中都拿着球杆,再想到谢元珣,她问道,“陛下,你待会是要上场打吗?”

谢元珣,“恩。”

沈菱愣了愣,想起薛蜜儿说过谢元珣打马球很厉害的话,她激动的说,“你上场我会看你的。”

谢元珣,“你不看我还能看谁。”

沈菱,“......”看别的小鲜肉......

她打了一个哈哈,“我当然是看你啦,不然我要看谁。”她擦了擦头上的虚汗。

沈菱,“你选好待会要拿什么马球杆了吗?”

谢元珣,“没有。”

沈菱,“什么,没有?”

——都这么大半天了,你还不快点选。

谢元珣淡定,“磨刀不误砍柴工。”

——行吧,你说的有理。

谢元珣选的是一柄浑身墨色,外表雕着鹰的球杆,“这是我最后一次打马球时用的球杆。”

沈菱,“这鹰看着好像活的。”

谢元珣,“宫匠用活鹰熔铸的。”

沈菱,“......”走了走了。

谢元珣,“你想要吗,我把它给你。”

沈菱摆手拒绝,“不不不......”拒绝得太快,怕谢元珣起逆反心一定要塞给她,她说,“君子不夺人所好,它拿在你的手里才般配,跟名剑配将军是一样的道理。”

谢元珣,“你又不是君子,我觉得可以给你。”

沈菱,“......”

——你前半句话说得怎么像是在骂我。

——你觉得什么可以,不可以!我双手双脚拒绝啊!

沈菱见谢元珣还没有放弃这个想法,她生无可恋的说,“别,你别把它塞给我,我要自己找。”

谢元珣,“啧。”

他慢悠悠的说,“孤的宝妃性子真好,一点都不贪婪,好东西给你,你都不要。”

沈菱,“......”就、就想哭!

——你这是好东西吗,我怕拿回长乐宫,晚上做噩梦。

沈菱打肿脸充胖子的说,“可不是嘛,我就是这样一个宠辱不惊,两袖清风的人。”

——我的心里已经波澜不惊了,这大概就是谎话说得多了,我已经有了抵抗力吧。

谢元珣笑出声,她心里叽叽咕咕的都是在自夸她的话,她也不脸红。

既然她不想要,他就不给吧,谢元珣明白她是怕这上面被活铸的鹰,本来他还对它还喜欢,现在他也不喜欢了。

谢元珣把这只马球杆扔到一边宫人的手中,兴致寥寥的说,“不要了,我要重新选。”

沈菱抹脸,“......”

——祖宗,你又怎么了,不是选好要用它吗,你怎么改主意了,你真是个善变的男人啊!

谢元珣随口说,“你又不喜欢。”

沈菱微愣,什么意思,她不喜欢所以他也不喜欢了?妈呀,这个真爱剧本是哪个龟儿子递给她的,她对他就这么重要吗,啊,好感动!

沈菱说,“我喜欢的啊,谁说我不喜欢,我可喜欢了。”

——前提是你不要把它给我。

谢元珣瞥了她一眼,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心口不一,他说,“就算你喜欢我也不要。”

——你不按套路走啊。

——不是真爱剧本吗,怎么眨眼的功夫,你就给换成塑料情剧本?说换就换,你不是人!

——你是个小矫情。

沈菱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陪着身边这个小矫情重新选,她牺牲得太多了,玛德下次要是知道他要来打马球,她一定得提前给他选好工具,不然每次都来这样一出该死的纠结的选择,会累死人的!

偏偏谢元珣一点都不觉得他矫情,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偷偷背着她,给他自己戴上什么神奇魔幻的滤镜,要不然为什么他就不能认清他自己的鬼德行?

沈菱都在心里打算好回头就让御医来给她配几幅保养头发的补药,她不想被他搞得掉头发。

沈菱说,“好了,陛下你快点去换衣服,我到那边看台坐着等你。”

她转身就走,想坐下来喝喝茶捶捶腿歇一歇,谢元珣伸手逮住她的后衣领,“你往哪里走。”

沈菱没反应过来,“观战台啊。”

谢元珣哼了一声,“谁说你要去那里,你跟着我走。”

沈菱,“......”

——你特么换衣服都要让我观看,你你你你不整出骚操作闪瞎我的眼睛,你就不消停是吗!

沈菱,“如果我说不想去......”

谢元珣,“不,你想。”

沈菱严肃认真的说,“我不想。”

“啪!”谢元珣手指敲在她的额头,言简意赅,“跟我走。”

——是是是,跟你走。

谢元珣似笑非笑,“听话了?”

沈菱诚恳道,“不听不行,你都没有松开抓着我衣领的手。”

谢元珣,“哦,我忘记了。”

——你会忘记?哄鬼吧。

——我就知道你是个两面派,嘴上说忘记,那你的手怎么还没有松开,你这个固执的小学鸡。

沈菱陪着谢元珣更衣,沈菱倒是没有跟着进去,隔着屏风,她只能听到声响,只不过这声响听着更容易让人想歪,沈菱捧着脸看着屏风,仿佛是想用她的双眼击穿它,看到被它挡住的‘景色’。

沈菱身体僵住,她有些怀疑人生。

——等等,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中饿鬼了?

谢元珣出来,沈菱看过去,谢元珣换了身黑色绣龙的窄袖袍,足登同款黑色靴,比平时多了一分煞气,倒显得他越发的雄姿英发。

谢元珣,“你看也看了,你先出去吧,我不跟你一起。”

沈菱糊里糊涂的点头离开,在看台的位置坐下后,沈菱才后知后觉的想道,谢元珣是想让她第一个看到他穿打马球的衣裳吧,只不过是一件衣裳,早看晚看不都是一样吗,沈菱表情淡定,只是她通红的耳朵道明她心绪的不平静。

流珠把什么吃的喝的都准备好,要是只有她一个人,她早就葛优躺下,只不过周围有其他人,沈菱坐的时候背挺得很直,她可不想让旁人觉得她这个宝妃名不副实,更不想让旁人觉得谢元珣眼光不好,什么人都会宠。

看台其他人虽然离沈菱有些远,但他们的眼神确实是都有意无意的往她身上打量,不管是女人们还是男人们都是在感叹她的受宠。

沈瑾修穿着方便他打马球的利落服装,沈府只有他和沈康正来了,蒋氏和沈曦并没有来,蒋氏故意托病,沈曦则请缨留在府中照顾她。

沈康正和沈瑾修坐在一起,众人都注意到沈菱没有派宫人来招待他们,靠近沈康正的那些人都暗暗叫苦不迭,沈菱不喜沈康正和沈瑾修,他们离得这么近,就怕被沈康正拖累,让沈菱觉得他们是一伙的,若是沈菱在谢元珣耳边说上一句不利他们的话,他们前途可能就到顶了。

在这样的气氛下,沈康正和下属同僚们随意找个招呼后就闭眸假意在休息,沈瑾修的眼神有一下没一下的望着沈菱。

感受到身边人对沈菱热切至极的目光,沈瑾修垂下眼眸,不让人看到他眼里的暗流涌动。

耳边听到不知道是谁说的他和沈菱两边情况一个天一个地的话,沈瑾修顿了顿,一个天,一个地吗?谁是天,谁是地?沈瑾修尤记得沈菱刚接回沈府时本分的样子,那时候谁又会拿她和他做比较?

以前别人是把沈府和他这个谦谦温煦之人连在一起,现在一提到沈府,他们脑袋里浮现的第一个人则是沈菱,这让沈瑾修如何觉得甘心,让一个他原本看不起的人站在他的头上。

沈瑾修不动声色的在人群中找寻薛云时,按薛云时定的计划,他已经拉拢了不少辅国公府的势力,有宋翘楚在,辅国公也会站在他这边,如今就差如何对付谢元珣。

薛云时是想给谢元珣制造意外让他受伤或者是昏迷,这样他们就能够顺势宫变,薛云时的人打听到宗室中有个王爷想要在过年的宫宴上给谢元珣进献白毛色狮子的祥瑞,就打算在这上面做功夫,毕竟谢元珣不出宫他们平时也接近不了他,没想到谢元珣会突然要打马球。

这次薛云时会不会出手,他并没有告诉沈瑾修,但依沈瑾修对薛云时的了解,沈瑾修是将薛云时当成明主,自然就会揣摩他的心思,薛云时多半是会尝试着谨慎动手,不会从人的身上搞马脚,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马。

沈瑾修独自思忖着,打马球要是打得激烈了,马突然发狂伤人也不是没有可能,反正只是畜牲而已。

没有等太久,谢元珣就骑着他常骑的黑马出来,看着谢元珣气宇轩昂的样子,沈菱咋舌,狗模人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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