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救人 豆腐做的男人!(1/2)

言梳没想到当真会碰上奇峰寨的山匪,一听有打斗声也紧张了起来,但见温家队伍大约有二十人左右,其中一半是专门雇来的打手,会些拳脚功夫,佩戴刀剑,只要他们谨慎些不与山匪正面交锋,应当不会出问题。

温家管家也打算绕道而行,奇峰山境内能通过的道路有三条,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两条路虽不怎好走,但好歹能避开眼前麻烦。

队伍正准备后退,温秉初目光扫到一旁草丛里有个人影,他心下一沉,连忙让温家人前去查看,那人腰上绣着的是林家的标记,已经死了。

温秉初呼吸一窒,温家管家瞧见有死人也顾不得那么多,前方打斗声越来越近,趁对方还没发现他们时尽快离开。

温秉初却道:“不行,这是林家的人,林姑娘说不定就在前面,若不知道便算了,我已到跟前,怎能转身就跑?”

“二公子!如今战事连连,又遇山匪,林姑娘是否还活着也不一定,不如咱们先到个安全的地方,再派人打听,要是她还活着,我们也好回落马城找人来救!”温家管家不能以温秉初的性命为赌,即便林若月当真被山匪抓住,他们也不可铤而走险。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与林姑娘有婚约在身,见死不救还算是人吗?!”温秉初皱眉,从旁扯过一匹马便要骑上去,不过温二公子自幼只过读书,从未骑过马,这番出来也是坐马车的,那高马他爬了三次也没爬上去。

言梳抿嘴,若前方当真是昨日碰见的那个姑娘,他们俩有婚约,必是要去救人才对,即便并不是林姑娘,见人遇难也不能置之不理。

可她又怕自己与宋阙会被卷入其中,听人说,山匪都是shā • rén不眨眼的。

那些人来得比他们撤退要快,根本不给温家人有任何犹豫的机会,温秉初还没爬上马便看见十几人朝自己这边奔来,他们手上都拿着兵器,身上负伤,见到温家一行人也有些意外。

从这些人的打扮看上去,似乎是山匪。

而跟在山匪之后追着他们的,便是一群身着黑衣的蒙面人,大约三十多个,功夫比起逃跑的这些山匪要好许多,为首的几个使轻功飞过,拦住他们的去路。

温家人一时愣住了,这是山匪碰见盗贼,黑吃黑?

结果那黑衣人一见温家马车上挂着的旗帜,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好好!真是好极了!才杀了供给粮草的林家人,这就碰上了反贼温家!今日落在老子手里算你们倒霉,统统割了脑袋带回去领尚!至少能封个将军!”

一听这些人的话,众人也明白了黑衣人的身份。

温秉贤在前带兵打仗,领几十个城池的男子成军,因赵氏王朝腐败昏庸,军队也不堪一击,民起的义士居然比他们训练有素的将士还要能打。

郢国军队无可奈何,知道温家这么能打,是因为一直有林家在后补给粮草,这才想了一条断粮的路,于是派了一行五十人身穿黑衣,连夜越过奇峰山打算假装奇峰寨的山匪劫了林家的道。

果真叫他们碰上林家人了,林家一行六个人,都是手无缚鸡之辈,其中一个甚至是林家嫡女。

只是半路杀出巡逻的真正奇峰寨的山匪,山匪十几个,方才已经有一个熟悉地形逃入山间去搬救兵,想来要不了多久奇峰寨的大当家便会赶来。

黑衣人只求速战速决,不论温家管家如何求饶,话不多说直接手起刀落,砍下了人头。

言梳呼吸顿时停了,她瞧见温管家的身体直直倒下,血肉模糊,鲜血流了满地,与不久前落下的雨水融为一体。

言梳第一次见到shā • rén,而且是用如此直截了当却残暴的方式,浓浓的血腥味儿瞬间传开,她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被冻僵了般,手指发颤。

她与宋阙在人群的最尾端,此时还未被黑衣人围住,他们有马,随时可上马逃走。

但言梳又看向文弱的温秉初,他见温管家头颅滚地,一把热血洒在身上后便跌倒在地,脸色煞白,她于心不忍。

早间在落马城的客栈,这人还对自己笑过,欣然答应她与宋阙跟队行路。

言梳抓着宋阙的袖子,朝他靠近了些,声音压低却忍不住发抖问:“师父,怎么办……”

黑衣人比起山匪更加利落,手中的弯刀毫不犹豫地砍下众人的脑袋,有些会功夫的还能与之顽抗,连着那几个被追过来已经受伤的山匪一起,二十几人也不是这群黑衣人的对手,眼看被杀得只剩下几个逃窜的。

言梳抿嘴,眼见一个黑衣人拎起倒在地上的温秉初,她行动没过大脑,上前跑了几步道:“你放开他!”

言梳的声音才落下,便听见前方马蹄声疾步传来,一行大约上百人浩浩荡荡,为首的人身穿暗红色长衣,袖口束紧,骑在马背上拉紧弓弦,只听破空一声——咻!

箭矢准确无误地射穿了黑衣人抓着温秉初衣襟的手。

而后又第二箭,射中了那名黑衣人的心。

温秉初重新摔倒在地,周围的黑衣人见奇峰寨的人都赶来,知道此番怕是跑不掉了,眼前都是温家的人,能杀几个是几个,便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打算。

一名黑衣人举刀朝言梳劈了过去,他五官狰狞,刀上还有旁人的血,血水从刀身分离,眼见刀锋便要落在言梳的身上,宋阙皱眉冲了过去,一手拦住刀,一手抓着言梳带入怀中。

长刀划破鸦青色的衣衫,血水将衣服染成了深黑色,言梳啊叫一声,连忙从宋阙的怀中挣脱出来,她双眼泛红,眼泪在一瞬间涌出,颤抖着抓起宋阙的手臂去看。

“师父,师父……”言梳见那衣服上破开的口子很大,银线绣的云纹都被染红,她不敢去看宋阙的伤口,泪珠滚滚落下,瞬间模糊了视线。

言梳从未在宋阙跟前哭过,她总是没心没肺似的笑着多。

她眼泪流得太快,宋阙还来不及解释便见小书仙红了鼻尖,心头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他抬手擦去言梳的眼泪道:“没事。”

“有事,有事的,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刚才就应该拉着你走的!”言梳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嘟嘟囔囔的说完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毫无形象可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