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谢英 这名字很好听,她很喜欢!……(1/2)

温秉贤见到温秉初时,险些要把他的腿打断了派人把他送回去。

谢大当家将奇峰寨的兄弟们分成了两路,一路跟随她一起到了温家兵营内听候差遣,另一部分留在奇峰山。

而温秉贤也派了一万兵马驻扎奇峰山,自己收留了谢大当家这边的几千人,原想着给他们分到不同的兵队中去,但又怕这群人不服管教,便给了谢大当家一个小将职位,让她带着自己的人好生训练。

谢大当家见到温秉初时,他一条腿被打肿了正一瘸一拐地在营地里闲转。

谢大当家先是一喜,而后才愣住,问他的腿是谁伤的,跟在温秉初身后的兵告诉她,是温秉贤动手打了他,谢大当家一听就要去找温秉贤理论,结果被温秉初拦下。

温秉初从没见过谢大当家身穿铠甲的样子,现下她套了一身小将的服饰,额前的抹额摘去,挂了几缕碎发下来,倒是有些英气逼人。

谢大当家笑问:“你是不是特地来找我的?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温秉初意外她居然没生气自己先前在温府门前的沉默,可转念一想这似乎才是谢大当家的为人,温秉初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特地为了谢大当家入军营这件事没有错。

在军营里的几日温秉初不是游手好闲,他费力地举起温秉贤的长戟每日笔画几个时辰,一天到头了也才只能碰见谢大当家一面,那时她往往是与夏达一起,席地而坐不知谈些什么。

温秉贤又来找温秉初要长戟时,便看见温秉初举着他的长戟半晌不动,一双眼睛沉沉地盯着夏达的背影。

夏达身量很高,且壮实,一身功夫也不全是蛮力,温秉贤的目光在温秉初与谢大当家身上来回打量后,说了句:“你若是脑子没病,这时回家还来得及。”

温秉初低语了一声:“我脑子没病。”

温秉贤笑他:“你的手是握笔的,何必举我这长戟,你看,虎口都磨破皮了。”

温秉初固执道:“我还能握笔。”

温秉贤叹了口气,转开话题道:“我看那姓谢的丫头和夏达倒是挺配的,而且夏达挺有行军头脑,若他不是山匪,我瞧着是个做将领的材料,好几次都要误以为他之前当过兵了。”

温秉初沉着脸瞪了温秉贤一眼,温秉贤只觉得好笑,向来脾气好的弟弟何时对他横眉冷对过,于是他扬声道:“谢丫头,今日查探得如何?入营来报!”

谢大当家应声,与夏达笑着互相推了彼此肩膀一次,二人从温秉初身边路过时都看了他一眼,谢大当家给了个加油的眼神,夏达却是轻蔑一笑。

过了二十文人习武,能有作为也算天方夜谭。

谢大当家从温秉贤的营帐中出来,前脚踏出后脚还没落地便被温秉初拉到一边去了,夏达后了几步,抬头没瞧见人,温秉贤的长戟也被重重地插在了营帐前。

天色已暗,有人在不远处生火,这里是几个营包围住的死角,谁也看不到。

谢大当家掌心滚烫,等温秉初松开自己后笑说一句不正经,抱着温秉初的腰就要去亲他,温秉初吓了一跳,连忙推开她,高昂着下巴皱眉问道:“你做什么?!”

“你做什么?看了我一天了,还拉我来这犄角嘎达里。”谢大当家皱眉:“难道我误会你的意思了?”

“我……”温秉初手指撑着谢大当家的肩膀,不许她太过靠近,道:“我听营里的人都喊你谢丫头。”

“哦。”谢大当家显然对此兴致缺缺,她不喜欢这个称呼,但她也没个名字,寨子里的人还能叫她一声大当家,温秉贤自然不会这么喊她,于是跟着温秉贤身后的人,都自然而然地叫她谢丫头了。

“我想了一下午。”温秉初顿了顿,道:“给你想了个名字。”

谢大当家猛地抬眸,似是意外,也瞧不出是不是惊喜,温秉初耳尖像是被风吹的,透着薄薄的红色道:“英,这个字很适合你。”

“谢……英?”谢大当家问:“哪个英?”

温秉初张了张嘴,声音像是被风消去了一般,许久没能说出来,便拉着谢大当家的手,指尖点着她的手心写下这个字。

谢大当家蓦得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哦了一声:“是这个英啊。”

温秉初见她没有反对,便双手背在身后干咳了一声道:“无事我便先走了。”

“有事。”谢大当家道,温秉初望向她,听她说:“我听营里的人说,温将军是根据你自小佩戴的玉璧找到了奇峰山,得知你在奇峰山上的。”

温秉初点头,谢大当家又道:“我也知温将军有个与你一玉而成的玉璧,他把玉璧送给你嫂子了,那你……你的玉璧能不能给我?”

温秉初怔怔地望向她,谢大当家晃了一下手中的剑道:“我的剑上正好缺一个装饰,你的能给我吗?”

温秉初垂眸开口:“没带。”

说完这两个字,他便转身走了,谢大当家没追上前,只双手叉腰嘀咕了一句:“别扭。”

实则她心里高兴得很,温秉初管旁人怎么喊她?就连奇峰寨的兄弟们也不觉得营里人叫她谢丫头有何不妥,她自小就是这么被人喊大的,但温秉初就是在意这一点,与她心里不说出口的在意一样。

谢英。

这名字很好听,她很喜欢!

谢大当家转身欲走,一回头便看见夏达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吓了她一跳。

谢大当家拍着他的肩膀问:“你怎么在这儿?”

“大当家不是说要我找书?我找来了。”夏达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谢大当家接过道谢,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我们都入了温家麾下,你以后就别叫我大当家了,就叫我名字吧。”

谢大当家翻了翻手中的书道:“我刚得了个名儿,谢英,不错吧?”

夏达足下一顿,嗯了声,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到发白。

白露刚过,枫雪山上的枫叶全红了,言梳与宋阙一直留在悦城便是为了这满山的红叶,在树叶未红时他们去看过一眼,如今正是时候,言梳也不会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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