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误会 是她想得太多,太快了吧?(2/2)

言梳与妇人离开布料店时,正见这金世风迎面走来,他身旁还跟着一个穿着艳丽的貌美女子。两人有说有笑,入店后,金世风大方地选了几段尤为昂贵的布匹让老板包起来赠给那女子。

今日宋阙没去看书,玉棋也就无事可做了。

言梳本想着下午去客栈带玉棋一同应谷雨习俗出城采茶的,她还以为能在客栈遇见金世风,现下却见金世风毫无顾忌地带着女子闲逛起街来了。

想起玉棋身上穿着的普通布料,一身衣裳下来,都不够买方才金世风送那女子布料中半尺的。

言梳心里气急!

金世风领女子出来,言梳上前一步凑到他跟前,杏眸含了些怒意,就盯着金世风也不说话。

金世风身旁的女子意外地望向二人,随后抬袖掩面:“这位是少夫人吧?”

“不是。”言梳与金世风同时回答。

言梳更奇怪了:“你知道他有妻子?”

“自然。”那女子声音温婉动人:“据金老板说,少夫人是位极其温柔的人。”

言梳眨了眨眼,又瞥向金世风:“那你为何把玉棋一个人留在客栈?”

金世风对女子歉然一笑,随后扯着言梳的胳膊把她带到一旁,妇人怕出事,眼看这里离客栈就几步路,她连忙抱着布匹跑到客栈打算去找宋阙。

金老板的来头妇人知道,镜花城中所有的布匹,华服,都是由金家提供的,她不敢得罪。

二人只是离了那貌美女子几步远,言梳抽回自己的手,不满金世风碰她:“男女授受不亲!”

“知道!”金世风瞪了言梳一眼,上下打量她,还有些气恼言梳扮成男人拐走玉棋的事儿,没好气道:“你若是不想玉棋一个人留在客栈,何不去找她?跑到我跟前找不自在,言姑娘事管得真宽。”

“我……我本就打算带玉棋去玩儿的,可你禁了她的足!”言梳皱眉道。

“言姑娘做事何时看过我的脸色?即便她不出客栈,你亦可以去陪她聊天解闷儿,结果还不是与我一般在外。”金世风扯了扯嘴角:“况且,脚长在她自己身上,她若真想走,我一没看着,二没关着,三没有什么通天的法术困着她,她喜欢与言姑娘厮混,自是能随时同你离开客栈。”

“你……”言梳话还未说完,金世风又道:“可见你二人友谊也不过是泛泛之交。”

“你这个男人好不讲理!”言梳瞪圆了眼睛,跺了跺脚。

金世风嗤地一声笑出:“哟,挺可爱啊。”

言梳的脸轰地一下就红了,放才气恼跺脚的,现下双手僵硬地垂在身侧,气焰也去了一半。

金世风瞧见言梳脸红,微微抬眉,调侃的话是顺嘴说出来的,没过脑子,其实玉棋从未有过好友,他病着那几日都是言梳陪着玉棋聊天,他也知道。

金世风不喜欢言梳,可也说不上讨厌,只是这人突然冒出来兴师问罪的样子险些坏了他的正事儿,金世风又怕她回头在玉棋跟前瞎说,这才拉她过来,本意是想解释,只是二人不对盘,说不到一处去。

“好了,言姑娘别气,我说你可爱也是夸你呢……”金世风上前一步,意图拍一拍言梳的肩好生与她说话,手还悬在半空,他便听到一声——“别碰。”

金世风抬眸,正见宋阙朝他与言梳这边走来,通风报信的妇人哪儿还敢出现在金世风跟前,与宋阙说完话她就回去了。

言梳听见宋阙的声音,双手捂着脸回头朝宋阙身边小跑去两步,等站定在人跟前了才抿嘴抬眸望着他,脸上写满了她被金世风欺负了,要宋阙打抱不平。

宋阙来前在客栈看书,妇人到时有些气喘吁吁,说话断断续续。

她说:“宋公子,你快去街前绸缎庄看看吧!金老板抓着你夫人不知要做什么,那金老板生性风流,宋夫人长得又漂亮,可别被欺负了!”

妇人以为言梳是宋阙的妻子,说起宋夫人三个字让宋阙短暂地愣了一下,他听懂了妇人的话,放下茶杯便赶来了。

言梳的脸还有些红,一双杏眼含着羞赧的委屈,双手于袖中攥得紧紧的,在宋阙跟前撒娇也不跺脚了,就因为金世风那一句脱口而出的调侃。

“金老板慎言!”宋阙抓着言梳的手将她半带入怀里,看向金世风的眼神已然有了怒意与威胁。

什么叫做挺可爱的?

言梳可爱他自是知道,凭什么通过金世风的嘴?

金世风想着自己调侃了宋阙的女人被人数落也是正常,他道:“方才是我失言,但言姑娘所行也有不妥。”

“我是不想玉棋被你欺负!”言梳对着金世风吼了句又立刻缩回了宋阙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

“且别说我是否欺负了玉棋,即便欺负了,她是我的女人,也轮不到言姑娘来管。”金世风耸肩:“再者,我想言姑娘误会了。”

金世风指向绸缎庄的店门前,那得了几匹好布的女子正言笑晏晏地与另一名年轻男子说话,她柔软地依偎在对方怀中,二人穿着配色也很相似,似乎是一对儿。

“那是我镜花城的友商,他今年为金家带来了不少生意,方才为其夫人取珠钗了,我为表心意,赠几段布匹而已。”金世风抬眉:“想必言姑娘近来没少在玉棋跟前搬弄我的是非吧?”

“我何时搬弄过你的是非了?!”言梳没忍住又跺了一次脚,高高地哼了声:“你这人说话真叫人讨厌!”

“不然玉棋为何以为我这几日是从青楼出来的?”金世风挑眉:“你没在她跟前乱说?”

“疑人先自问清白,无齿小儿都懂的道理,金老板原来不知。”宋阙的掌心压在了言梳头顶轻轻安抚,又道:“金老板的为人作风,旁人不过只是道听途说,玉棋姑娘最是了解不过。可信,不可信,她能看清。”

宋阙的一句话,将金世风说白了脸。

他的恶劣,恐怕没人比玉棋体会得更多。

一语戳肺,金世风觉得呼吸有些不畅,他不欲多留,免得丢脸,便挥袖讪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