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是吗 是能做更过分的事情,是那种喜欢……(1/2)

昨日宋阙晚间来言梳房间时,说日后的每一天都会和言梳说一遍他喜欢她,今日只剩下不到两个时辰了,宋阙承诺的那句话还没有说出口。

当时言梳不敢听,她怕这会成为瓦解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心防的洪水,宋阙对她的威力有多大,只有言梳自己知道,只消对方磨一磨,言梳就能缴械投降。

可原来事实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白日出门前,言梳就考虑过了,她没打算永远和宋阙玩你不问我不说的游戏,她只是才恢复记忆没多久,暂时拗不过来这种复杂的感情,也无法立刻从过去的伤痛中挣脱出来。

言梳原先就想等她能接受过去,直面宋阙,再问清楚当初他为何离开,既然离开了,如今又为何回来招惹她,还说喜欢她。

只是原来……原来一直都是喜欢的,宋阙从来都没有不喜欢她。

言梳的确庆幸自己没能成仙,因为如果真的忘记她和宋阙共同经历的那四十几年,忘记她最开始会喜欢宋阙的原因,那她也就不是她了。

就像这浑浑噩噩两千余年,直至后来言梳才渐渐体会到遗忘的恐惧,她不知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自己要去往何处,没有目标,也没有下一个目的地。

她凭着烙印在心里对宋阙那段感情的疼痛,排斥着宋阙对她的亲近,她变得学会了讥讽、漠视,可也失去了与人亲近、交往的能力。

言梳想,那虽然是她,却也不完全是她,她变成了一个不像自己的人。

现在,横隔于她与宋阙之间最难跨越的那道坎就在眼前,言梳已经看到了可以与过往和解的方式,只需要他们好好袒露自己的心。

“你怎么不说话?”言梳开口说话已经过去很久了,可宋阙迟迟没有给出回应。

她的双手不安地于身后扭着,最终松开,垂于身侧握紧。

言梳鼓起勇气去看宋阙的眼,她叫宋阙看着她,所以他一直都在看着她,视线没有移开半毫,言梳瞧着宋阙眼尾微微沁出薄红,眼眶饱含湿润的水汽,怀疑他甚至都没眨过眼。

“宋阙……”言梳也就只叫了对方一声,宋阙很快嗯了声,表示他在听。

“你是不是……对我没话说了?”言梳问完,宋阙摇了摇头。

言梳不懂他摇头的意思,是没话说,还是不想说?还是其实有话说,摇头只是否认?

她心里有些急,这一瞬的言梳就像是回到过去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小书仙,她受不了宋阙欲言又止,她想像以前一样抱着对方的手去缠他,可言梳也在等待宋阙的态度。

“不是没话说。”宋阙看穿了言梳眼神里的紧张,立刻做出安抚,摸着她的头顶道:“其实是有很多话要说的,但不知道从何处开口,你……你好好休息。”

言梳愣住了,宋阙看着满地糕点,轻轻叹了口气,他转身要回去隔壁自己的房间,就在言梳不知所措的眼神下,宋阙又停下了脚步。

他回头朝言梳看来,眉目柔和,就像是从未改变:“小梳,我喜欢你。”

末了,又加了句:“你要好好想想刚才说的话,我虽渴望你,但不想你为了报恩和我在一起,明天早上我再来找你。”

言梳见宋阙回去房间,咬着下唇都快将嘴唇咬破,她心想宋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捏了?

不过变的何止是宋阙,她也很扭捏,她说得不够直白,终究是没以往大胆了。

若是谭青凤没喝醉,必定要扯过宋阙的领子暴吼,质问他刚才为什么退缩了,他设下这个结界的目的就摆在眼前,言梳都主动来找了,宋阙怎么能还让人家好好想想?等人家真的想好了,发现果然不喜欢,他谭青凤岂不是白用功?

管他什么报恩还是真爱,先把人拿到手再说!

其实宋阙差点儿就决定这么做了,天知道他刚才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只是将手放在言梳的头顶摸一摸,而不是把人直接抱在怀里,直想要勒得对方喘不过气,恨不得揉进自己的心窝里。

宋阙怕言梳是因为那半颗内丹一时冲动,对方不知道她将自己比作雏鸟时对宋阙的打击有多大。

但宋阙不会给言梳太多考虑的时间,就一晚上,这是他忍耐的极限。

结果这一晚,言梳辗转反侧想着要不要半夜去敲宋阙的房门,宋阙也是坐在窗边望着东方,万分迫切地等待天亮到来。

至少那时候他可以说服自己,小梳考虑几个时辰了,还没改变心意,她是认真的。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薄云照入眭川城中,没照进小客栈的院落里,谭青凤睡了一整夜的凉椅,早上被风冻醒,一声惊天动地的喷嚏惊落了槐花,簌簌盖在了他的身上。

最终这小院子里,也就只有一地槐花,谭青凤走了,没和宋阙打招呼。

他们的告别昨夜就已经结束了,或如谭青凤所言,今后他们未必再会见面,但他还是想言梳平平安安,这样宋阙也能完好无损,他们俩长长久久的,说不定哪日等谭青凤也练成了上仙,还能来见一见故友。

不过他没宋阙那么厉害,那一日恐怕得等上个几万年。

太阳初升,宋阙一夜都不觉得困,早间更是精神抖擞,他下楼去小厨房路过后院时都没发现谭青凤已经走了,便让厨房让出两节蒸笼,打算给言梳做早点吃。

言梳也在等天亮,她打了个哈欠盯着自己的房门,半晌没等来宋阙,言梳的心里就很没底了。

宋阙昨天晚上还对她说喜欢的,不会一夜过后就不喜欢了的,但他让她好好想想,到底是要想什么?反正言梳这一夜什么也没想,光回忆过往了。

一会儿是与宋阙第一次拉小手,一会儿是主动去嗅宋阙身上的香味,还有些过于旖旎的画面,言梳揉了揉鼻子。

虽说不知要想什么,但宋阙一定不是要她想这些。

直到太阳都完全升起来了,言梳也没等到宋阙,她心里有些慌,在房间实在坐不住,山不就我我就山,言梳随意用水糊了几下脸便出门去找宋阙。

昨夜落在走廊上的糕点已经被小二清理了,言梳走到宋阙的房门前抬手敲了敲,没人回应,但房门也没锁,她轻轻一推就开了,宋阙不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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